摘要:文||程爱鸿陵川县城琐忆存盘 中华人民共和国已走过了六十余个春秋,陵川县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我作为目击证人之一,现陈词如下:陵川旧城的大致轮廓上世纪五十年代,我出生于山西省会太原市,并在那里度过了自己的童年。公元一九六二年,我们家从太原...
文||程爱鸿
陵川县城琐忆存盘
中华人民共和国已走过了六十余个春秋,陵川县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我作为目击证人之一,现陈词如下:
陵川旧城的大致轮廓
上世纪五十年代,我出生于山西省会太原市,并在那里度过了自己的童年。公元一九六二年,我们家从太原迁回陵川老家,后来人们称这一事件为“六二压”。
我老家在陵川县城东北10公里的一座山上,地名为:平城镇张寸村。因为我祖上从崇文镇尉寨村迁移到那里已400多年了。
我父亲自从“六二压”回村里也就半年时间吧,便调往县银行工作去了。这便使我有了亲近县城的机会,用外来者的眼睛发掘它的奇妙。但毕竟岁月稀释了许多的记忆,现在储存的细胞只能捞起多少算多少,所以先祭起“大致”这面旗帜。
我印象中的陵川县城,尚存在一人多高的城墙。城墙外锈迹斑斑的是一层古式青砖,且多处缺口,城墙上是些硬土与碎砖头,有些地方钻出些小树和野草。现在的崇安街,原来是北城墙和北城河,现在的古陵路是原来的西城墙,现在的文化街是原来的南城墙,现在的康复路是原来的东城墙。我印象中没见过巍峨的城门,也没有能吱吱搅起的吊桥。现在的崇安街与望洛路的交汇点,有城墙一大缺口,曾有一个大牌房什么的,但不记得是城门的样子。我小时候爬到城墙上,去玩玩去走走,但走一段就得停下来,因为缺口处没有天桥,从这边溜下来再爬到那边去。而且城墙上坑坑洼洼,下雨了泥哄哄的。城河里也是泥哄哄的。城墙大约有一丈多宽,城河呢比城墙稍宽一点。那时城里见不到汽车,只有牛车驴车你来我往,大马车也不多见。汽车站每天往长治发一趟客人坐的大卡车,有人带个马扎小板凳就算上档次了。若有头脸凭关系能坐驾驶室里,那风光也就有如今天个人开一辆几十万元的轿车一般。
县城里青砖平房多,二层小楼也不少,但二层小楼都是木梁木檩木板上铺了方砖的,是专用来储粮的,老百姓都叫这种房为“棚房”。一般户口的二层上很低,站直了过不去人,必须弯腰拱背低头90度方可。只有少数二层上能站起人来,这样的房,也是建国后才住上了人,并且是公家人。
陵川旧城里繁华地段
陵川城过去最繁华的地段是小十字街,这是后来有大十字街以后形成的叫法。其实陵川县城上世纪六十年代,这个小十字街就是最大最繁华的街。街宽一丈多点,两边多是二层小楼,也就是老百姓称“棚房”的那种。大概是百货公司占着街的四个角,有经营布匹的,有经营百货的,有经营杂货的,有经营五金什么的。往西街走南边有一个国营镶牙店占一小间门面房,有一个国营理发馆占三小间门面房,院里边还有一个全县唯一的国营照相馆,再向前走有一个西街食堂,只买烧饼、馒头、包子和氽汤。一般老百姓吃不上,因为要粮票。也只占着四小间门面房,却属全县最大的饭店。再走是个新华书店,大约是三小间门面,大玻璃窗,感觉很新潮的样子。再过去还有个皮革厂门市部和修车铺什么的,那就奔七十年代了。若再往前就顶了沙石墙,约一丈高,有台阶可向上边去,就是今天的梅园西街与古陵路的交汇处。再从西往东返,沿北边看除了民房,最大的地方是太清观,即后来的党校,陵川全县开三干会的地方。大门口两边有两个大青石狮子,很大,记得大人们爬上去还显得人小,小孩子们五六个拉起来也圈不住它。据说文化革命时毁了,但它们的尸体至今也没人说得出来,可见那时的乱不是一般的乱。再东返有个糖果店,我总是进去里面闻味道,看稀罕,没钱买。再走便是城关医院,有几小间门面开药房,有一小院二层楼,没几张病床,也没几人住,病人多是来打打针,输点液,买上药便回家了。
小十字街往南,至今也没有多大发展。最红火的是有个职工俱乐部,现已拆去盖了楼。那里演电影、演戏,还有一次马戏团、中国民间说唱团来演过。再后来,往东才修了电影院。当时人们买戏票、电影票还得走后门,可见那时候文化活动多么贫乏。
小十字街往东除了百货商店,就是县政府。县政府里都是瓦房,挨挨挤挤的平房多,二层小楼也有些,再向东就荒野似的。
小十字街往北去,路西除了民房就只记得有个银行,我时常在那里住几天。路东就是县政府高高的院墙,开一个西门进去是县政府操场兼篮球场,我见过干部们出操、打篮球。
陵川县政府的最初印象
上世纪六十年代我与陵川县政府的联系,主要靠有个在县政府上班的伯父,他吃住在县政府院里,所以让我有了游荡于县政府的机会。
我少年的印象中,县政府就是个大院,里边有许多人,我各处转转常见他们在各自的办公桌后写字。我伯父的办公室是一个小二楼,就是老百姓所谓的“棚上”。有两张桌子,两张床,还有些小板凳,旧木头箱之类。我印象最深的一是在政府院看打篮球,二是到政府大灶上去吃饭。那时我跟在伯父身后,左胳肢窝也夹上一个大碗,右手握一双筷子,紧紧张张去排队。长长的队伍里都是县委、县政府的干部,最初县委书记、县长也排在队里。干部们说说笑笑地排队往前走,打上饭,又返回路两边蹲下吃饭,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的。那时候我对干部们的看法很亲切,他们就象平常人一样。每人都一样的大碗,吃一样的饭,不过比我们家里吃的好多了。早上小米稀粥,有时配咸菜,有时炒点土豆、萝卜,还有大缸淹的酸菜。中午吃小米焖饭时多,不过烩菜里有豆腐粉条,有时还有点猪腥肉片,吃起来就特别过瘾。当时一星期大约两顿改善,吃顿馒头荤菜,就好得不得了。吃顿炸酱饸饹,回家后仨月俩月还忘不了想念。县政府给我的印象在吃上起了很大的作用。
陵川城改造时来运转
我与陵川城的若即若离,又不离不弃,皆因了我父亲与我伯父长驻城里的关系。起初是少年的贪吃、贪玩,后来便因进城上学又参加工作才对陵川城有了进一步的了解。
陵川城最初的改造首先是拆城墙,先扩开了北面,通开了崇安街,与望洛路。城北最大的建筑百货大楼,一九七二年我们在陵川一中读高中时,轮流去挖过地基,可见陵川城的变化,始于上世纪七十年代。
公元一九八五年,陵川县委、县政府决定为改革开放建起一座标志性建筑,在县委楼东段创修了陵川宾馆主楼。又拆去县政府一些平房,圈起宾馆后院。1990年才发动各单位义务劳动挖掉康复路上的城墙,开通了康复路,新建起环保局、粮食局、邮政局(现为联通)一些大楼,可见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后,陵川城改造才逐渐成熟起来。
如今城北的大十字街,已显得太小了,而原来的小十字街却已经扩大。金都、信达、银海一些大型商场及县政府、宾馆、棋源会堂、广电中心、信用联社、中医院及鑫西盛等主要建筑为陵川城增添了壮丽的色彩,另外棋源广场、青少年活动中心、街心公园、崇安公园等公共区域也为县城增添了城市氛围。
陵川县城已春色满园
陵川县城变化从共和国建国始,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日新月异。1974年离开陵川一中到候马市二中任校长的王永维老师,2008年应我的邀请回故地一游。他将车停在县标处一愁莫展,是我用手机讲了大半天才把他引导进城,住进宾馆。第二天走上街头,我为其指指点点,这里原来是什么什么,那里原来怎么怎么样,他两眼瞪得生疼仍看得一头雾水。他说看不出原来一点样子了,变化太大了,真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在此呆了十几年的地方。我们还到陵川一中寻根,当时的王校长侯书记都是他的学生,陪同前往的学生还有一位刘鲜红副县长、一位人大张金林副主任。王老师对陵川一中的变化也惊讶不已,还到处找他最初住过的地方,可惜那里已被拆过改建了。总之他对陵川现时的印象感觉不错,他说没想到陵川变化发展这么神速。此外还有几位陵川走往外地的亲戚朋友,回来后也是摸不着东南西北,只好说真是变化大,变化大耶!有一次我有个亲戚晚上从王莽岭旅游回来,找不到回家的路了,我问他在什么地方,他说信达商场,我让他别动马上去接他。可到信达后他又不在了,他电话说又到了公安局那边,我又马上骑车过去。也不知是从望洛路去从古陵路回转晕了,还是怎么的?看着街上各色灯光闪烁,一下把我也迷住了。这是陵川城吗?怎么像走在外边见过的大城市里一般?高楼晚上见了比白天要高大许多,沿街两边的灯光真把我晃晕了。我先把车停在百货大楼前,站在那里辨清了方向,才向公安局那边返了返,找回了那个亲戚。当时就想,幸亏还在县城住了二十多年,特别是改革开放后才住进城里的。这二十多年来少说在城里也转了千百回了,怎么就能被迷住呢?可见变化之快,可见城市亮化、美化,真的让我们目不暇接。
今日北城区的建设已延至石圪节、小召。东城区的建设已延至云谷图、狮古桥。南城区改造几乎是全部拆旧翻新,且道路就比过去宽了五倍,新建小区更是整齐漂亮,处处体现出时代风采。西城区也扩到山上去了,就将与西溪连为一体。看着陵川城仅扩大面积就比过去翻番,民房及单元楼建筑更是见缝插针,人口也增长了好几倍。陵川城变了,变得大气与得体了。变得有了城市商业氛围,有了城市建筑氛围,有了城市活动氛围。但是我还盼望,再增添些城市文化氛围就更好了。城市文化有如城市的眼睛,可以陶冶市民的情操,振奋市民的精神,让其生活的动力永远油满电足,是当今和谐社会,科学发展的指向。
我期望着,信心百倍的期待着,未来的陵川城更美更好!